尽量别关注,迟早被我咕到取关。
已入土为安。有事烧纸。

【长顾】守

*短打小甜饼

*第一次写,ooc请指出

*我永远喜欢priest♡

风呜咽了一整天。

天从早上开始阴沉沉的,下午风就越刮越大。天色渐晚,雪也终于落了下来。并不大,稀稀拉拉的,好半天才有一片。就这么些微小的冰晶,到像是挡了不少的风,也听不见风的呼啸声了。

顾昀坐在廊上,就着昏黄的暮色,捧一壶滚烫的药酒,不时仰头喝上几口。头发松松的用一青色发带束了,要散不散地垂在脑后,着一靛青的袍子,怀里拢着一个铜手炉。

前些日子长庚忙的不着家,顾昀没了人管东管西,却好歹顾着有人挂念,还记得时刻收敛。屋里暖炉烧的也极旺。人总是在温暖面前容易放松警惕。顾昀想着反正自己不出门,于是只穿了一件单衣,又贪嘴吃了些冷食冷酒。哪知这身子早被长庚养娇了,受了凉,寒气又激起了这病骨里的陈年戾气,结果上吐下泻,好不容易攒的二两膘耗了个一干二净,甚至有倒贴的趋势。长庚又是自责又是心疼,想板起脸来教训人两句,对上自家侯爷恹恹的脸色,就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。只能忍气吞声地给人掖好被角,转身一言不发地去熬药。

顾昀底子不差,没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。这阵子朝上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的鸡飞狗跳,不识眼色的大臣缠着长庚不放,揪着一个问题钻牛角尖,长庚实在分不出心力来,只得对侯府里管事的仆妇千叮咛万嘱咐,老妇听得一愣一愣的,归根结底就是看紧了自家侯爷。

雪稍下大了些,地面已是白茫茫一片。侯府里难得栽了些植株,墙角的红梅在一派银装素裹中分外显眼,火烧似的映红了这四方小院的半边天空。

顾昀起身,下意识就想往雪地里走。忽而想起长庚离家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,嘴里一套一套的,尽往自己心坎里戳。真是怕了这崽子了。顾昀自嘲般一勾嘴角,打算回屋找件披风。府上老妇刚巧撞见这一幕,火急火燎地递给顾昀一件厚实的狐裘。这老妇也几乎是看着顾昀长大,顾昀生的好,又招人疼,她直接把他当半个儿子,忍不住说道:“侯爷啊侯爷,你可长点心吧,你要是在有个万一我怎么和皇上交待?”她说皇帝如何叮嘱她,对顾昀上心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,末了她添一句,“你呀,难得有人这么精细的护着,你们谁都离不了谁,要惜福啊。”顾昀听得不是滋味,鼻子隐隐发酸,点了点头。

他披好狐裘,走进雪里,在墙角的红梅下站定,伸手将枝条轻轻扯下来,探头去嗅那香气。他放手让树枝回到原来的位置,转身便撞上了一人,一抬头,刚巧撞上长庚笑吟吟的目光。一头埋入长庚颈间,熟悉的安神散味道顺着呼吸蔓延到四肢百骸。“嗯……倒是比花更香。”长庚低头一把抓住对方躲躲闪闪的手,“怎地这样冷?”“无事,这不有你吗?”顾昀没戴眼镜,眼角的小痣愈发灼人,令红梅也黯然失色,仿佛盛着他所有温暖与柔软。全是给自己的。长庚满足的想。

天色已经暗了半边,沉寂许久的风又刮了起来,雪碎如珠玉,纷纷扬扬撒了二人全身。长庚牵着顾昀顶着完全暗下来的天往回走,“你说,我们这算不算是共白首?”顾昀挑了挑眉,“当然不算。”见长庚有些愣神,他笑了,“至少还要再等几十年,最好……生生世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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